* 本文与简·奥斯丁名著毫·无·关·联，谨借题名向经典致敬。
* 这段爆字数了，看来还得增加一章才能完结m(_ _)m
~ Part Three ~ Chapter 5 ~
清脆的巴掌声在松前本丸的前厅响起。
松前高扬的手掌在半空停留了片刻，最终划过松前长曾祢的左脸，又颤抖着恢复了原本紧握的状态。个子不算高的年轻女孩儿挺直了身板，紧紧地盯着被近侍刀带回来的长曾祢虎彻。
松前长曾祢的脸偏向一边。他缚着双手跪立在松前面前，眼睛却一刻也没有看向松前。
松前没有出口询问，长曾祢虎彻也没有开口解释。沉默僵持在这一站一跪的主从二者间，分立在厅内两旁的其他刀剑也都不由屏息缄口。
“和泉守，为他松绑吧。”
最终，松前先开了口。和泉守兼定小心地应声上前，解开了松前长曾祢背后紧缚的绳索——这是当日由千田本丸的长曾祢虎彻捆上的，用的力道是出乎和泉守意料的大，解得颇为费劲的和泉守不由腹诽了几句会令歌仙蹙眉的话。
背后的束缚被卸除，松前长曾祢并不多客气地站起身，终于正眼看向松前——以俯视的视角。
在长曾祢虎彻跟前显得格外纤弱的审神者仰起头，脸上的神情却没有任何动摇。
“即日起，驱逐一百零五号打刀长曾祢虎彻。”
厅内哗然。
新撰组的几柄刀立马上前劝阻，却被长曾祢伸手拦下了。
“你们几个不要多事了。”长曾祢掸了掸衣摆的尘土，“而今我才是解脱的自由身。倒是你们……”
他环视了一周，又将视线落回身后的松前身上。
“能在这样物是人非的地方停留多久呢？”
说罢，长曾祢虎彻头也不回地跨出了松前本丸。他边走边大笑着，笑声像冷风似的吹回松前本丸，更是倏地吹落了松前脸上的血色。
在审神者身侧安静地围观了始末的蜂须贺终于按捺不住，他动了动脚，却被审神者一把抓住。
“蜂须贺君，这一次也辛苦你了。”
“主上……”看着松前凝重的表情，蜂须贺蹲下身，“我了解您的愿望。下一次迎击检非违使的队伍就交给我来——”
“已经足够了。”松前伸手理了理蜂须贺略有打结的发梢，轻轻拍了拍他的头顶。
“我松前的本丸，有且只有一柄长曾祢虎彻。”
审神者的表情坚定而平静，蜂须贺感到自己作为刀剑而言的生命时间，反而在这个人类面前显得年轻异常。他无法再出声，因为他发现松前已经想得足够明白。
“比起我的事，蜂须贺君现在应该有更为挂念的对象。去吧，在意的话，就去看看吧。”
蜂须贺认为自己是奉了主上的命令才会来到千田本丸——否则在自家本丸大乱的时刻跑到其他本丸，身为近侍刀的自己无疑是擅离职守——他是做不出这种不负责之事的。但是站在千田本丸门口，蜂须贺不得不承认，自己对于门内情况的在意已经微微超过了对于自家本丸的关切。
他略带犹豫地叩了叩门，然后立马思索起如果前来开门的千田家刀问起自己的来意，他应该如何回答。
门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蜂须贺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
他便看到自己从打开的门后探出头来。
来者的身份超出了蜂须贺的预想范围，他一时忘记了如何说明自己的来意，反倒忍不住打量起眼前的这个“自己”。
千田小姐已经得到自己的蜂须贺虎彻了吗？
眼前的蜂须贺虎彻等级刚过二十，依照千田家训练刀剑的节奏，蜂须贺估计他已来千田本丸不下半个月。看他眉宇间满是像自己初到松前本丸时的敏感与骄矜，蜂须贺推想某些刀在这本丸的生活大概并不容易。
“你可真奇怪，瞪着我又是皱眉又是苦笑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千田蜂须贺被门外的自己盯得脊背发毛，忍不住发问。
蜂须贺收回视线，恢复了礼貌的微笑：“抱歉，我第一次跟自己面对面，一时有些意外。如果让你不悦了，容我致歉。”
闻言，千田蜂须贺眉头一跳，警惕的表情却是缓了一些。“无妨，彼此彼此吧。不过，你看起来并不是主上的刀，难道是……隔壁那位大人的……？”
“是的，我是松前家的蜂须贺虎彻。”蜂须贺微微颔首道，“这次来访，是……来确认长曾祢的伤势的。”
“……谁是‘长曾祢’？”
“就是那把——”
“这难道不是父亲的名字吗？”千田蜂须贺突然抬高了声音，“除了父亲以外，我不承认任何顶着这个名字的东西。”
“……好，你带我去看看那个‘赝品’在哪儿便是了。”蜂须贺知道与自己辩论是没有意义的，因为他完全理解千田蜂须贺的心情。
然而千田蜂须贺眼中却透着狐疑：“是松前大人勒令你来探望那个赝品的吗？”
尽管找一些冠冕堂皇的借口很容易，甚至在千田蜂须贺开门之前，蜂须贺确实是这样暗示自己的，但想到长曾祢与松前长曾祢的关系，他便唯独不想欺骗自己。
“我是自愿请求来看看的。”
“你是在开玩笑吗？”千田蜂须贺瞪大了眼，满脸的不可置信，“喂，你可是‘虎彻’啊，你现在……是在关心那个赝品吗？”
“我不是来探望什么赝品的。”蜂须贺叹了口气，迈步走进了千田本丸的大门，“我只是来探望一柄保护了我的刀。”
“什么？”
“我现在说的一切或许在你听来既可笑又可怕。不瞒你说，放在几个月前，我也会觉得自己可能疯了。不……甚至是在来这里的路上，我也在想自己是不是疯了。不过多亏在此见到了你，我反而意识到，我现在特别清醒。”
顾不上千田蜂须贺的诧异，蜂须贺熟稔地向手入室走去。但并未等他走出一段，便被千田蜂须贺抓住了手臂。
“你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千田蜂须贺紧蹙着眉头，脸上的表情仿佛是听说了这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既然你与他同属这个本丸，那你大概自然就会理解。”蜂须贺轻轻拂开抓着自己的手，重新迈步的同时又偏过头小声道，“不过你不能理解也无碍。”
“你……这太可怕了，听起来就好像……”千田蜂须贺捂住了嘴，“好像你喜欢他。”
蜂须贺停下了脚步。
他们正经过的这段回廊也是当初他离开这个本丸前一晚和长曾祢一起走过的。尽管当时他喝得很醉，但在醉眼朦胧之际，他还恍惚记得那晚月色皎洁，虫鸣阵阵，他记起有个模糊的身影攥着他信步廊下，起起伏伏地穿过了好几个拐角，他也记起了那个影子还披着月华朝他转过头，然后他手中的暖意更浓郁了一些。
虽然这并不是什么值得纪念的瞬间，但这忽然涌来的记忆让蜂须贺有些触动。
那个身影他很熟悉。
因为他已经两次在殊死搏杀的战场上被那个背影庇护和激励。
这之后他感受到的是什么呢？
那恐怕与身份、名誉、立场毫无关联——
“你说得对。”
背对着阳光，蜂须贺对着“自己”勾起了嘴角。
~ TO BE CONTINUED ~
我没想到自己是如此地话痨OTZ
承诺的甜蜜蜜好像又要挪到下一回了……连我自己都想吐槽这进度的缓慢（揍
不过让哈尼在自己面前承认喜欢大虎砸这一段是早——就计划好的，虽然写出来的效果好像没有想象的那么好，但我自己是觉得很痛快啦（你
总之很快就要完结了，自己都有些激动。如果还有在看文的小宝贝儿，那走过路过请给我一些repo，谢谢！>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