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IIIKO

[犬夜叉][犬桔] 习 惯

旧文搬运。


* 2012年犬桔同人本《若昔》参本作存档

* 含些微悬疑要素

* 非正常HE




~ 习  惯 ~

 


>>> 一 <<<

 

其实在那之前的好几个星期,我已经见过他很多次。

那段时间,他忽然总是出现在我上班途中一定会经过的十字路口。他常穿着一件红色的T恤,举着一个看起来价值不菲的照相机游走在那一带的街头。不过最惹眼的,是他那头银色的长发。

我从来只看到他的背影或是侧脸,也有想过他的正脸会是怎样一副桀骜不逊,只是从没机会看到。有时遇到等红绿灯,我会留意到他。他似乎更多只是随意地选择一些景物拍摄,有时也会接受路人要帮拍的请求。他的摄影技术大概是很好的,那些路人的表情总是满意的。

我那时好奇过他镜头下的自己会是怎样,但每次又被自己这样的想法给吓到。不过我通常不会有那样的机会,到那个十字路口以后我要左转,而他总是在右边对面的路口。

 

但是那次,似乎是应路人换个背景的要求,他走到了这个十字路口。那时我竟然是有些紧张的。而他居然真的转过身来,我就这样第一次看到了他的正脸:意料之中的桀骜,还带着点孩子气的倔强。

没多久,他朝我的方向看来,似乎是在看到我的那一刻,他却怔在了那里。在车辆川流的喧哗之中,我却听见他那台相机摔在地上时清脆的声音。在红灯静止的数十秒钟内,他就那样在街对面死死地盯着我,让我一阵不知所措。

红灯终于跳成了绿灯。而他竟然朝这里跑来,直到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狠命的力道让我疼得很真切。他瞪着我,无比惊讶地冲我吼了一句,却是我听不懂的语言。

 

那是我和犬夜叉离谱的初识。

而那个喜出望外的吼,在我后来学会他那国的语言后,才知道是:


“桔梗?!”

 

 


>>> 二 <<<

 

那个女人……是桔梗?

我知道自己反常了一下,纵使没有表露出来。但是那一刻,我感到自己的心情剧烈地改变了一下,在看到十字路口对面的那个女人时。

理智告诉我那不可能是桔梗,那么多年了,我不可能再次见到桔梗,不可能。

但是看着十字路口对面那个挎着大包的女人,我忽然可笑地感到时光也许的确会倒流。

 

 ---------


那时候,不知道睡了多久的我终于醒来,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她。那个叫桔梗的女人。一些乱七八糟的原因,让我重度烧伤而进了那所医院,而她是负责照料我的护士。

我犹记得她说的第一句话是“醒了么”,虽然是句废话,却让我听出了乡音。一个人在异乡惹祸久了,再见同乡的感觉是可想而知的,也许从那时起,我就对她产生了好奇。

 

虽然这么说很别扭,但这女人确实很厉害,一个护士所该做的一切她都能做得有条不紊。应该说多亏她吧,我恢复得很快,不久之后就能做些简单活动了,那时她开始偶尔用轮椅推着我在医院里绕绕。

我会不时要求她停下,然后从医院的一角看这个白色的建筑群,那时起我已对这所谓“纯洁”的颜色充满了不屑。不过桔梗并未察觉,这种时候她会任我张望,自己则坐到一旁,掏出一本备忘录似的本子写着什么。出于好奇,我曾偷偷观察过,但是角度关系,我不知道她写了什么,只能从封皮的磨损程度看出使用频率之高。唯一让我不解的是,那本本子前有三分之一的书页被撕去,尽管我看不出她是那种会破坏书本类东西的人。不过人谁无怪癖,恐怕连这种自作清高的女人也一样。

只是有一次,她写着顿了顿,抬头也许察觉了我在看她,我本以为她会有所发作,但她既不掩饰也不恼怒,只是淡淡道:“记下来,就不会忘记了……”,我不知道她为何莫名其妙地来这样一句,当时只奇怪地觉得那句话,并非是对我说的。

 

在枯燥的复健后,我几乎恢复得和从前无异。但是付过高昂的医疗费后,我也几乎身无分文,好不容易在一个书报亭找到一份兼差,勉强混个温饱。不过由于这地方离那医院近,我能时常看到桔梗光顾。

老实说我并看不惯她那副清高的模样,总觉得有些怄火,但是看她对工作以外的事上心,心中总存有一种异样的好奇。当然,这种好奇也源于住院时从所谓医护人员口中听来的风言风语。

她到书报亭,常常只是买一些有关异国的杂志,后来她似乎找到了中意的,每月会定期来买同一本杂志。起初,我觉得那除了总记录某国的风物外并无其他,不禁对那女人的“旅游憧憬”抱以不屑,但是在我心存好奇地翻过那杂志的封底时,我看到了有趣的东西。

在那之后的一次,在她翻看杂志时,我装作不经意地说了三个字,那时我分明看到她翻杂志的手停了停,虽然最后什么也没有发生。

她离开后我狠狠地笑了,那就是这女人的软肋,一个白痴摄影师的名字:


“犬夜叉”。

 


 

>>> 三 <<<

 

在那次突兀的相识之后,一来二去地,我和犬夜叉熟悉起来。我才知道他是来这里治病的。他说很长一段时间里,一直在忘记很多东西,有时甚至会完全忘记前一天的生活。这也是他总是会出现在那个路口的原因之一,他需要靠重复生活来维持记忆。也因此,我们每天都会在那相遇。除此以外,他也靠拍摄一些街景来赚稿费谋生。

其实对于自己的事,他说的并不多。也许是记忆混乱的原因,我知道他担心自己会忍不住说太多遍。而这家伙的脾气其实并不好,总是有着小孩子似的倔强,好面子又不服输。只有举着相机的时候,他的表情是柔和的。我想也许他从镜头里找到了熟悉的感觉。其实,只身一人来到异国他乡的犬夜叉是很孤独的吧,毕竟听说他的父母都已经去世。

 

和犬夜叉相识几个月后的某天,我们照常在那个路口相遇,不同的是,我在他脸上发现了满满的喜悦,那是我很少见到的表情。他看到我后,再次有些粗鲁地拽着我的胳膊告诉我他恢复得很快,几个月后就可以回国了。听说这个消息,我似乎喜忧参半。带着这种怪怪的小心思,我还是祝福了他。他似乎心情很好,甚至邀请我去他家为他庆贺。

 

那是我第一次去他家。不过其实只是他租住的一间房子,连带一个小院子,看起来精致舒适。那个院子里种着一株还很细的树,叶子却正葱茏。他告诉我,那是他家乡特有的树,叫香椿。说着他伸手就从那树上摘下几片芽,笑嘻嘻地说一会儿露一手给你尝尝。

而他真的就钻进厨房去忙活,我对此不上心,就在屋里四处看。当我打开他房门的那一刻,却怔住了。他的整个房间的墙上,贴满了照片。同一个女人的照片。从小到大的照片。

那个女人,神色清冷美丽,高贵而不失柔和,黑而长的头发无论在风中还是静止都那样摄人心魄。我承认看到她的那一刻心里有着莫名的嫉妒与酸楚。她大约就是那个“桔梗”了。虽然犬夜叉当时只是抱歉地对我解释说认错了人,后来也未曾提过她一次,但他其实是用着这样的方式在记住她么……

 

我最终若无其事地回到客厅,他正好端着刚做好的香椿炒蛋,笑得一脸得意。他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国去和“她”团聚了吧。

“哎戈薇,我回国以后大概都没法为它浇水了……”他望着院子里的香椿道。

“知道了知道了,会帮你照料它的。”我夹了一筷子的炒蛋放入嘴里,才发现这香椿的味道吃着和闻着一样呛人。

那顿饭吃得我很辛苦。其实我并不喜欢香椿的味道,只是因为他说那是他最怀念的家乡的味道,我最终吃了很多那个香椿炒蛋。

 


 

>>> 四 <<<

 

那天应该是桔梗加班,直到很晚她才光顾书报亭。看她虽然心事被戳穿却还装得和平时一样,我不禁有些不甘心,但还怀着侥幸冒出了请她吃饭的挑衅念头。

“有朋友借了个稀罕货给我,”我指了指不远处的一辆老式汽车,用挑衅的口气问她,“可以正式请我的救命恩人吃顿饭吧。”

但是她似乎自动过滤了我的有意挑衅,同意让我请她一顿饭。她的爽快倒让我有点受窘,我其实根本不了解关于饭馆什么的,本只是想触恼她一下。她也似乎在我的踌躇中意识到真相,反客为主地带我来到一家小面馆。

吃面有时花样很多,有时又千篇一律,所以望着那家面馆的菜单,我最终跟着桔梗点了一碗阳春面。虽然是我请客,但也正因此,在面对着一碗最简单的面时,我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有失待客之道,还是她觉得我囊中羞涩而不好意思点太多?

“其实我只是习惯在生日的时候这样吃。”她拿起筷子,打断了我的各种想法。

“今天你生日?”居然这么巧。

“在老家的时候,总是这样吃长寿面。”她撩起几根面送入嘴中,但我看她似乎吃得不甚满意。

“味道不好?”

“不,只是觉得少了点什么味道。”

“嗯?”

她顿了顿,最终摇了摇头。我不知道那是她也不知道的意思,还是她不想告诉我。

看她静静地吃着面,我的脑中忽然蹦出那三个字。是不是往年她的生日,她会和那个家伙一起过?

……我忽然开口:“桔梗,你有过害怕的事吗。比如,犬夜叉他想要永远离开你?”

她怔了怔,继而平静地看向我:“奈落,你觉得我喜欢冷笑话吗。”

“哼,被看穿了。”我勾了勾嘴角,拿起了一旁的筷子。

桔梗,是你真的不懂害怕,还是,你真的从没有怀疑过他?

 


 

>>> 五 <<<

 

“犬夜叉,吃饭了!”我探头朝窗外喊道。

他回过头,冲我笑。

 

原本他一人居住的小屋里,多了一个我。

 

犬夜叉的病情其实在几年前突然恶化了,在他准备回国的前一天,某个七月的星期日。

所谓的突然恶化,就是一夜之间陷入了记忆的混乱。所谓的混乱,说得直白就是疯。

医生误以为我是他的家属,询问我接下去的打算。那时,看着坐在一旁只是抓着头发的他,我擅自决定了让他留下来治病。

这以后的犬夜叉变得更暴躁了,常常闹着要回家,而带他回到小屋的时候,他又仍说不对不对。只有当我把相机放在他手里的时候,他才似乎忘了刚才所说的一切,表情变得满足而柔和。

 

我自小是个孤儿,因此没有人干涉我与犬夜叉。我的邻居家住着一对年轻夫妇,很为我们感动,一度提出让犬夜叉搬来可以帮我一同照顾他。

我很感激他们,犬夜叉却死活不肯,因为搬家一定会挖走那棵香椿,一定要离开那面贴满照片的墙。一提起这个,他就似乎疯得更厉害,总是止不住地闹。我们最终没有拗过他。

似乎对于犬夜叉而言,忘记了自己是谁,要做什么,每天就只是习惯于抱着相机在香椿树下站好久,然后常常忽然自顾自地笑起来。他总是很执拗,任谁都不准靠近那棵香椿,而他的一日三餐却离不开香椿,如果哪顿饭没有了这个,他又要闹脾气。为此我才知道原来本国也有香椿出售,甚至成了本地香椿专卖店的老顾客。而他的那棵香椿就成了他每天精心侍弄的宝贝和院子里的一景。

 

每每看着他,我都忍不住心中涌起一阵酸楚。医生的治疗并没起什么作用,我最终放弃。会是什么原因让他一夜之间变成这样!而我到底是感激可以这样一直看着他,还是痛苦他要过这样的生活呢。

最终,我扮演了那个每日到访他家,为他带来生活必需品的人。

一这样就是几十年。

 

 

直到前几个月,我才知道香椿是会开花的。那淡雅的花一串一串地从枝间挂下来,开得那样热烈那样精彩,让我叹为观止。

但是犬夜叉,没有看到。

 


 

>>> 六 <<<

 

桔梗那个女人,总是一副淡定冷漠的样子,这总是让我有所不爽。所以我那时一直很想知道,那个女人慌张害怕的样子会是怎样。

 

“喂?”电话那头响起桔梗的声音。

“我是奈落。”

“什么事?”

“今天可是周日,不过你刚下班吧。”

“是。”

“那正好,”我笑了一下,故意拖了几秒,严肃而着急地说,“在你单位附近的十字路口,我看到那个银色长发的家伙,穿着红T恤的——哎,他好像往东去了……”

“……”那头陷入了一阵沉默,但在她挂断电话之前,我听见她说:“谢谢。”

 

我放下电话没多久,就真的在那个十字路口,看到桔梗。

她站在街的西面,四下张望之后没有找到目标,但是她应该记得我说那家伙往东了,所以她理所当然地要穿过马路往对面去。

只是那毕竟是个气温有些高的七月的夜晚,光线不太明朗,人的情绪也总比较暴躁,所以那辆汽车就在这气氛的煽动下恶作剧似地冲了出来。刚好在桔梗踏上斑马线的那一刻。

 

其实那是本可以被避开的一辆车,但不知为何那女人当时竟然没有注意到它的出现。

就在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响起前一刻,我看到她忽然转头朝着我的方向嗫嚅了一下嘴唇,那个唇形所示的三个字忽然让我的大脑陷入一种灼烧的空白。而也就在同时,我听到了刹车声,然后看到她就那样狼狈地倒下。

在我脑子仍陷入那阵空白的当儿,似乎下意识地上前抱起她往医院送去。只是那途中,她忽然死死地攥紧了我的衣服,让我再次听到了那扭曲了我一辈子的三个字……

 

只是,当我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却是被告知她抢救无效的那刻。

 

从那天以后,我开始只穿暗紫色的衣服。因为我想起,那天我穿的,是恶心的红色T恤。

 


 

>>> 七 <<<

 

犬夜叉走的那天和之前的任何一天并没有什么区别。在六十岁后他就开始喜欢每天在那棵香椿树下午睡,那时的这棵树已经有碗口多粗。

那天他和往常一样午睡,只是再没有醒来。

几个月后,那棵香椿开了花。

我在看花的时候第一次接近了他的香椿,才在树干上看到了密密麻麻的,新的旧的,很小的,“inuki”。

 

是到失去他的那一刻,我才意识到自己其实从来没有拥有过他。

他不允许任何人把那棵香椿挖走,就像他对那个人的记忆从没有被根除一样。纵使他看起来忘记了一切,也从未提起过她一次,但其实只是他分得很清,我不是她。所以在我哄小孩似的提出结婚时,他总是忽然抱紧了相机一脸紧张。我以为他是不懂,才知道那是不能。

是我一厢情愿地将他留在这里,以为他的生命里就此会只有我,而其实他的后半生都只有回忆。

 

在给他收拾遗物的时候,我在抽屉的最深处翻到一本泛黄的笔记本,里面每一页上都贴着一张从别的本子上撕下的字条,上面无一例外地记着一些琐碎的叮嘱,开头都是“犬夜叉”。

看着这些字条,我仿佛能看到:一个女人正认真地书写着生活中细枝末节的东西,为记忆不好的心上人。最后一张字条上写着:“犬夜叉,明天要去国外那家医院去看病了,记得好好配合治疗。我等你回来。”


等你回来……我忽然觉得眼睛有些刺痛。


怀着莫名的歉疚,我将那面墙上的照片逐一撕下归整起来,却发现那后面都记着同样的一个地址。

 

---------

 

我抱紧了一下自己怀里显得有些过分大的包,他就在里面。

 

我的面前是一爿面店,是那个地址所在国家所在省市的面店。我在这里用过午餐后,终于操着生硬的当地话,询问那个看起来年纪也有六十的女店主,去往那个地址怎么走。

老板娘似乎是怕我不熟路,甚至撕了一张便签为我草草地画了大概的走向。

我对她的热心再三表示感谢,而她只是摆摆手说,只是小时候和姐姐常去那里玩罢了。这样说着的她似乎陷入了回忆,有些感伤。

我简单地和她道过别后便按图示向那里动身。前往那里要先坐一班公车,我就抱着他这样坐在窗口的老年人专用座上,静静地等着到达目的地。

 

那里是你和她回忆所在吧。

犬夜叉,现在,我要把你还给她咯。

 


 

>>> 八 <<<

 

我终于从回忆里清醒过来。而那个在十字路口张望了一下的女人,最终登上了一辆公交车离开。

她大约决不会是桔梗了,毕竟遇见她已经是五十年前的事。纵使她们是那样相似。

只是桔梗如果还活着,老了以后应当就像那样吧。

 

桔梗去世那年,我见过她的妹妹枫,当时她是来领桔梗的遗物与骨灰。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在那几年我也习惯性地存一本桔梗常买的杂志,只是似乎从那个月起,我再没有看到那个讨厌的名字。也许觉得受够了这种日子,在辞职前我把所有的那杂志都堆给了枫。

五十年里,我是第一次来桔梗的家乡,走街串巷询问了很多人才最终找到枫所经营的这家面馆。在我进门的那刻,她还是认出了我。

或许是为了感谢我,她说要亲自下厨为我下一碗招牌面。的确,那时我并没有告诉她桔梗的死因,而我回来也只不过是为了确定她并不知情。

 

和枫的对话终归是逃不开桔梗的,在她刚好端着刚出锅的面走向我时,她问我是不是来看桔梗的。

“我把姐姐安葬在‘椿园’了。”她拿了一双筷子给我,“很小的时候我们和邻居家的大哥总喜欢去那里玩。姐姐似乎很喜欢那个地方,每年回家都习惯去那里看看。”

我点着头,拿起筷子撩起面条。这面和当年同桔梗吃的阳春面很是相似,但其中似乎有些什么,吃着多了一丝咸涩却不失清爽的口味。

那边,枫还在自顾说着:“我把姐姐埋在当年他们一起种的椿树下了,‘椿园’这名字还是他们那时一起起的。但是邻家大哥不知道现在何方,当年他还带走了一枝香椿苗的……”

我端起碗,喝了一口面汤,味道的确很好,不愧是这里的招牌。

“奈落先生觉得怎么样?我可在里面加了最新鲜的香椿叶子。”

“原来是香椿的味道……”

“是啊,这可是姐姐最喜欢吃的面了。”她再次陷入了回忆,“以往每年生日,邻家大哥都会这样下一碗面来给她庆生,可惜姐姐走了,也没再得到他的音信……”

不知怎么地,我并不想多留在那家店里,里面总有种味道让我接近不能。

只是走出店堂的时候,枫还特意为我指一下前往椿园的路:“说来刚才有个很像姐姐的女人也向我问了去那儿的路,真把我吓了一跳。”

 

我皱了皱眉,最终只是点点头然后草草地离开了。

 

走在与枫所指的相反方向上,我忽然想起桔梗这一生最后说的一个名字,那个围绕着她的一切的名字。是它让我在踩刹车前踩下了油门,也是它让我舍近求远地送她去了很远的医院……哼,不知道桔梗她,是庆幸还是憎恨那一刻见到了“他”呢。

我忽然很满意自己当年那个“冷笑话”:至少,他们的确“永远离开了”彼此。

 

鼻腔里忽然有种莫名的不适,我才发觉手上竟沾满了浓郁而刺鼻的香椿味……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原来令人厌恶的味道,是它。

 


 

>>> 九 <<<

 

那天,枫婆婆和往常一样去“椿园”看望姐姐。

在那里,她看到一棵幼嫩的香椿,正立在原来那棵香椿旁。

而那棵已长大的香椿下,松软的泥土透着潮湿,现出一种和周边截然不同的颜色。



- END -



2012年前的我是太年轻,所以总觉得刀子比糖好吃……

现在再看这篇文章就感觉自己真是丧心病狂。


总之(ry)如果有缘遇到当初买本看过此文的朋友,就再次感谢当年对【U组】的支持。\(^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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