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文与简·奥斯丁名著毫·无·关·联，谨借题名向经典致敬。
* 是的我突然诈尸了（
* 相信所有人都不记得前文是啥了如果还有人看的话请戳👇
~ Part Three ~ Chapter 4 ~
“我觉得听从领队的安排才是最为明智的。”
阴影中的和泉守兼定从台阶上俯视着长曾祢，如是道。
看着和泉守未出鞘的刀指向自己，长曾祢很清楚和泉守是在示意他不要多此一举。
他绕开玄关的长谷部、走道尽头的大俱利和侧缘的同田贯，终于悄无声息地踏上通往池田屋二楼的台阶——蜂须贺与松前长曾祢就在二楼的里室。
要到达当年近藤勇与冲田总司小分队曾浴血过的战场，就只差翻过这最后一段台阶。
长曾祢抬起头，看向和泉守隐在黑暗中的眼睛：
“我记得按你们领队蜂须贺的安排，你应该是守在后门的。不然，我又为什么能走到这里？”
片刻的缄默后，和泉守放下刀，向下走了两步。
“果然不管到哪儿，大哥就是大哥。”和泉守苦笑起来。
长曾祢觉得自己大概是完全能理解和泉守的心情。或者说，不止是和泉守。对于每把新撰组的刀而言，池田屋都是一个无法避开的心结。这里是荣耀的起点，也是回忆的终点，那些令人血脉贲张的经历和抱憾终身的往事都成为了于现世时间点而言的历史碎片。
但是和泉守的话听起来并不只是在说池田屋的事。
“你相信吗，他……”叫自己的名字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长曾祢不由咋了咋舌，“你们本丸的长曾祢虎彻，真的暗堕了吗？”
“你认为蜂须贺虎彻值得信任吗？”在片刻的沉默之后，和泉守答非所问道。
长曾祢狐疑地看向和泉守的背影，却并没有从中找到一丝动摇。
“说出来你恐怕也不会觉得奇怪，其实我对蜂须贺虎彻并不熟悉。哪怕我们身处同一个本丸。”和泉守保持着前行，边走边说着，并没有向长曾祢回头的意思，“松前主上顾忌他与大哥的关系，在大哥被召唤后就不再安排蜂须贺与我们几个在同一队伍。我对蜂须贺的了解仅止于他在大哥到来那天与大哥手合后闹得不欢而散的场景。我至今还记得他对大哥说‘这就是真假差别’时的表情，那可真是……”
“趾高气扬吧。”长曾祢苦笑着接下话茬。
和泉守侧了侧头，似乎是看了长曾祢一眼：“你的反应与我们的大哥似乎不太一样。不会——觉得不甘吗？”
“怎么不会。”长曾祢忍不住再次苦笑，“只不过……我似乎已经过了那个阶段。当我对自己的认知变得更清晰后，也就不会为此置气了。”
“看来你似乎经历了什么，倒像是很理解我们本丸的蜂须贺虎彻。”和泉守沉吟道，“然而我却并不相信他向主上请命是真的为了带回可能暗堕的大哥——起码在出发前两天，我并不相信。”
“你怀疑蜂须贺？”长曾祢竟有些意外。
和泉守点了点头。
“因为我知道大哥对浦岛虎彻说了什么。即使他或许没料到后果会如此严重，但当初大哥是故意把后樫山的信息透露给浦岛虎彻的。蜂须贺只要调查一下就能知道，浦岛虎彻沉眠之事与大哥脱不了干系。因此，我极其怀疑他是为了利用这次机会向大哥复仇才主动请缨。直到，他选了我们几个出阵。”
突然而至的信息量令长曾祢瞠目，他来不及回应和泉守说的话，不禁屏息听他往下说。
“这次出阵我还没来得及申请，便被蜂须贺挑中了。起初我很纳闷，并不理解他怎么会选我，而既然选了我，又为何不干脆让我们新撰组一齐出阵。按理来说，池田屋战场的地势并不适合我们打刀，但看了长谷部他们后，我突然理解了。在我之外，蜂须贺选了这个本丸最可能理性应对的几把刀，而我，又是他留给大哥的一个感性出口。而你，可能是唯一的不定因素，然而他竟然也接受了。总之，在听过他的部署后，即使我不敢相信，也不得不接受了他真是为本丸和大哥着想的现实……”
和泉守后面的几句话在长曾祢听来已经越来越模糊，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变得越来越大。他的心中莫名产生了一种“我就知道”的感情，隐隐地为自己赌对了某些事而有些激动。
“但也因此，我就有另一个问题了。”
和泉守话音刚落，二楼便传来沉闷的打斗声。长曾祢刚雀跃片刻的心情立马又紧张起来。和泉守紧了紧腰间的佩刀——
“我担心大哥是真的想砍碎蜂须贺。”
那边的蜂须贺刚试探地摸进里室，松前长曾祢便闻声冲了出来。
两者短兵相接一瞬后各自朝后跳开一段，蜂须贺猛然发现松前长曾祢的数值都成为了未知数，这意味着对方的战力不可估量。
情况比预想得更为棘手。蜂须贺谨慎地摆好刀势，尽可能与对手保持一定的距离。而松前长曾祢则不慌不忙地嘲笑道：“那个小丫头派自己心爱的初始刀来这么不利的战场就不怕碎刀吗。”
蜂须贺的眉头一动：“对主上应有起码的尊重！”
松前长曾祢哈哈大笑：“只有几度易主的刀才会认为那种小丫头是自己的主上。而我，只有近藤勇一个主人。”
蜂须贺脸色一变，不再言语。
自认戳痛了蜂须贺，松前长曾祢又得意了几分：“我是不是说中你的痛处了？你还从来没有得到过主上的重视吧？毕竟，如果是珍爱的宝刀，又怎么会轻易就拿去贱卖？挂着蜂须贺家的名头，却从未被视为蜂须贺家的东西，怪不得你总之只揪着虎彻的名号强调自己的正统性呢。实际上，你和你口中的“赝品”又有什么差别，不都是丧家之犬吗？”
松前长曾祢说得起劲，被指摘的蜂须贺却是不发一言。正当松前长曾祢停下想欣赏一下蜂须贺难看的表情时，对面的蜂须贺却忽然笑了一声。
“你这是什么意思？”松前长曾祢眯起眼，警惕地问道。
“我只是发现，你说得对。”蜂须贺嘴角的笑容没有褪去，眼神却冰冷无温，“没想到你收起了装腔作势的模样，今天倒是吐露实意了。所以我并没有说错，你彻头彻尾只是一个——赝·品。”
听罢，松前长曾祢的脸一敛，脸色也沉了几分。他的刀尖骤然凝聚起怒意，倏地便朝蜂须贺砍来。堪堪接住松前长曾祢一击的蜂须贺也暗暗出了一把冷汗，他预估眼前这把刀的能力已远超自己当前的实力，被击退恐怕只是时间问题，或许结果甚至比此更糟。
即便如此，蜂须贺嘴上并不饶人，他一面接着松前长曾祢的攻击，一面道：“你自诩为近藤勇的爱刀，但你并没有拥有哪怕丁点儿你前主的精神。你不仅仅是虎彻的赝品，更是‘长曾祢虎彻’的伪物！”
“不要说得你仿佛通晓一切！高高在上的‘虎彻’又了解我主人的什么！”
“我确实不了解……”被松前长曾祢新一轮攻击弹到一边，蜂须贺感到腑脏之间传来一阵剧痛。他悄然捂住伤口，仍然站直了面向松前长曾祢，“但我知道，真正身为近藤勇爱刀的刀，当为自己的能力感到骄傲。他会为了守护主人和战友而奋战，不论与敌人实力之差有多悬殊。从某把刀身上我看到了生而为刀最本真的美丽，也在主上的指教下重新理解了‘真’与‘假’。很可惜，你却似乎只是活在自己的虚妄之中。”
蜂须贺的声音有些沙哑，但话语却清晰有力，一字一句都揪住了松前长曾祢的神经。暴怒之下，松前长曾祢的刀隐隐泛红，仿佛淌着当年陪伴近藤勇时吞噬的敌人之血。
“好，蜂须贺虎彻，既然如此，你就感受一下在赝品刀下断裂的感受吧！”
松前长曾祢挥起刀，将所有的敌意凝聚在刃上，向蜂须贺狠狠劈去——
却在将将触及蜂须贺时被另一柄刀接住。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刚才在过道里听得很清楚。”
几乎代蜂须贺受了一击，长曾祢忍不住因疼痛而倒吸一口气。然而此时的战场却令他倍感兴奋，错杂的时间、纷繁的情感、混乱的气息，他恍然觉得，似乎很久没有好好地打一场了。
他将中伤的蜂须贺推向和泉守，转而面向松前长曾祢。
“老哥——如果我还可以这么叫你，我一直很期待和你交手，这次，可让我领教一下吧。”
松前长曾祢睁大血红的双眼，仿佛看笑话般嗤笑道：“哈哈哈哈，连你也来自取其辱吗？我现在可是想吸血想得不得了，如果碎刀可不要怪我不讲情面。”
“那可不巧。我还欠谁一点儿人情，这一次，我是不会辜负他期待的。”
~ TO BE CONTINUED ~
其实我几乎已经放弃了（…）最初因为实在憋不出来，后来因为工作特别忙……但是最近看到哈尼的极化台词又突然被打开了奇妙的开关，坐下来开着情森森雨绵绵（不是）当BGM，突然就飙了一些嘴炮，凑够了这段的字数（揍
但这件事告诉我们，有大纲还是很重要的，即使在弃坑的边缘，最后也会被大纲所救。
嗯……根据大纲还有最后两段（番外大概是不会写了qwq 因为这部分没写大纲（你 如果还有姑娘在看的话，欢迎给个评论鼓励一下失忆到看了两遍前文的我（揍死
>_< 千言万语到此为止，下章开始终于可以无所顾忌地让哈尼和大虎砸谈恋爱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