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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剣乱舞][长蜂] 真·实

《真·实》 长曾祢虎彻/蜂须贺虎彻

* 为早日见到大虎子而上贡给城管的祭品,大虎子快来本丸好不好?

* 真假长曾祢设定,并无3P,但名字可能有点拗口

* 考据着考据着就犯懒癌放弃了,若有BUG欢迎指正(土下座

正文

  享保十七年夏,在冷夏与虫害的双重影响下,日本国内爆发大饥荒。持续约六十日的梅雨导致气温过低,害虫大量繁殖造成严重灾害,灾情遍及西日本四十六个藩。

  

  在出发前,蜂须贺虎彻就从审神者那里了解了这次远征任务的相关信息。然而,再过详实的文字描述和审神者沉痛的语气,和直面这一惨境时的心情相比,都显得太为苍白。

  自己所站之处本应是热闹的市集,现在却凄凉如鬼市。市町里有体力的都去了山野刨树根,剩下的已大多成了墙根的饿殍。

  蜂须贺从道旁的尸体堆里确认着生还者,然后将审神者交给自己的粮食一一放到灾民的手中。但这样仍是远远不够,受饿人数太为庞大,即便审神者准备了超出任务指标的食物,即便救助了这一整条街的灾民,以他们的能力也不足以救助这一区域的所有人。

  他和审神者一样清楚,对于这一切,他们无能为力。主人的使命是阻止不轨之人篡改往昔,因此他们无法改写这一段历史——眼前的大饥荒将如史书上冰冷的记载那般进行下去,百万人将挨饿,上万人会饿死。

  作为蜂须贺家的收藏品,在来审神者身边以前,蜂须贺虎彻并没有经历过太多的血雨腥风。为数不多的几次生死经历都与战场的喧嚣相连,像这样寂静的死亡,他是第一次面对。

  看着那些蜷缩在墙角的干瘪身躯,蜂须贺也是头一回感到自己身上的甲胄太过刺眼。在这看不到头的晦暗之间,面对苍天的无情肆虐,再闪耀的金色、再锋利的兵刃也不过是冰冷的废铁——他很清楚地意识到了自己的无力。

  然而——

  “既然我们的努力是被认可的,那么在能力范围内无论怎么努力都是正确的。我们所要救的正是那些未被列入历史记载的数字,如果没有这些努力,那在当时饿死的恐怕还不止《德川实纪》里所说的数——所以,什么也不用想,尽可能地去帮助更多人吧!”

  回想起审神者在出发前对自己说的话,蜂须贺定了定神。当前能多救一人便是一人,这不仅是自己的希望,也是审神者所交付的使命。

  所带的救济粮在一点点少去,凄凉的气息并未缓解多少。蜂须贺有些遗憾没有邀请石切丸一同前来,否则或许还能为已故的人颂一段往生咒。但是,向审神者提出独自远征的正是自己,即便有些遗憾他也并不感到后悔。最近,某个最不想看到的人来到了本丸,审神者和众刀剑似乎对此都雀跃不已。虽然并不想扫主上的兴,但他实在无法忍受与那家伙共处一个空间,因此才提出了这次远征的申请。

  正当蜂须贺有些分神之际,从路边伸出的一只手忽然拽住了他的脚踝。

  蜂须贺低下头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痛苦而干瘦的脸。那人似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来抓他,除了张嘴已发不出像样的声音。

  手里的粮食已经派发完,蜂须贺不由皱着眉头扭过了脸。他没办法帮助眼前的这个人,但也不忍就这样挣开对方的手。悲哀从那只枯瘦的手上传递过来,蜂须贺有种被海藻捆住的窒息感。

  “那家伙已经死了,你还要在那儿站多久?”

  有些熟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未等蜂须贺转头,他便被狠拽了一把。脚踝上的手就这样滑了下去,而那手的主人也毫无挣扎的反应——正如那声音所说,那人已经死了。  

  身后的人走上前,蹲下身在眼前的尸体身上摸索了一番,然后转过头瞅了瞅蜂须贺:“小少爷,这里尸横遍野的,不适合你呆着哦。”

  杂乱的黑短发、不修边幅的短胡髭、桀骜不驯的金色眼瞳——眼前的人正是蜂须贺最不想见到的长曾祢虎彻。认出来人后,蜂须贺冷着脸扭过了头:“我的事情和赝品无关。”

  “……哦?”长曾祢挑了挑眉,“赝品?你是在叫我?”

  蜂须贺不屑地冷笑了一下:“笑话,除了你这个欺世盗名的冒牌货,还会有谁?”

  长曾祢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看着蜂须贺沉默了片刻后才了悟似的咧了咧嘴。正当蜂须贺觉得他大概要说什么时,长曾祢又转过身蹲了下去。他拨开刚才那人的尸体,又在另一具尸身上摸索起来。

  长曾祢再一次直起身的时候,手里多了两个褡裢。随着他掂手的动作,褡裢里传来钱币相撞的叮当声:“嚯,大丰收啊。”

  意识到长曾祢在做什么的蜂须贺不禁瞪大了眼,对方行为的下作令他不可遏制地颤抖起来,全身的怒气都像流质一般涌上了头:“你……究竟在做什么!”他试图用凶狠一点的语气来怒斥长曾祢,但一时却想不出什么足以表达愤慨的词汇。

  “怎么,看不惯吗?”被怒目而视的长曾祢似乎并不在意,“这是生存之道哦,大少爷。”

  眼看长曾祢毫无愧怍地将褡裢塞入囊中,蜂须贺一咬牙,拔出腰间的佩刀指向长曾祢:“放下。不要让我说第二遍,赝品。”

  长曾祢看了看正对自己的刀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怎么,这是认真的吗?”蜂须贺并不回答他,依旧沉着脸维持着出刀的姿势。

  “哦~既然大少爷有如此雅兴,那我也就陪你玩玩吧!”说着,长曾祢便抽刀向蜂须贺砍来。那劈砍的动作之快让蜂须贺吃了一惊,尽管长曾祢来审神者本丸以后并未与自己交过手,但他此刻刀上的剑气却让蜂须贺感到了明显的陌生。

  堪堪接住了长曾祢狠劈下来的一刀,蜂须贺感到虎口处一阵发麻。意识到对方的力道远在自己之上,蜂须贺不由咬了咬牙——就算是赌上虎彻真品之名,他也决不会输给区区赝品——他重新握紧刀柄向长曾祢挥去。但两个回合后,蜂须贺感到了一丝蹊跷:眼前的家伙虽然出刀凌厉,但并无正经刀法可言,他的步法也和蜂须贺印象中的长曾祢截然不同。两刀再次对砍上的一瞬磨出几朵剑花,蜂须贺顺着刀身向眼前的人看去,才发现对方所着并非以往那件标志着新选组的羽织。

  这家伙,不是长曾祢?正当蜂须贺如此想着,那一头的刀刃已经循着他步法里的动摇逼了上来。蜂须贺暗想不妙,便已漏接了一招。随着胸甲被狠狠一击,蜂须贺整个身体向后摔去。街区的道路并不宽敞,他一下撞上身后的矮墙。石块的粗砺伴着巨大的冲力,震得蜂须贺眼前一黑。没等他重整刀式,喉咙便被一只手扼住了。

  “放开,赝……品。”即便手上有些脱力,蜂须贺还是毫不退让地反手将刀抵上了对方的前臂。尽管蜂须贺的刀刃已在皮肤表面划出血痕,长曾祢还是不以为意地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大少爷终究只是嘴上比较凶嘛,你的刀风里一点杀气都没有,当真只是摆设啊?不过,赝品赝品的,你说着不累,我听得也烦呢。”

  长曾祢伸手扯了一下蜂须贺胸前的缚带,嗤笑道:“看来你就是传说被蜂须贺家带去封为家宝的那位虎彻少爷了。怎样,堂堂真品被一个赝品掐住脖子的感觉是不是美妙极了?”他一边捏紧蜂须贺的喉咙一边向他凑近,看着蜂须贺拧紧的眉头和痛苦的表情,长曾祢不禁露出了愉悦的表情:“实话告诉你吧,我才不在乎什么真假虎彻,我看重的只是‘近藤勇的爱刀’。”

  无暇理解长曾祢的话,蜂须贺卯足力气将刀锋向长曾祢的颈项移了几分,然而这样明显的抵抗自然不会逃过长曾祢的眼。

  “哦~还有多余的力气做无谓的挣扎啊。”长曾祢哈哈笑着单手举起蜂须贺,朝另一边的屋墙狠狠掼去。比上一击更强烈的震荡让蜂须贺感到浑身的骨架都似散了一般,手里的刀被惯性甩出老远,而自己勉力想从地上爬起也是十分吃力。

  看蜂须贺挣扎着起身,长曾祢不紧不慢地走上前,用脚尖抬起了他的下巴,轻蔑笑道:“大少爷真是倔啊,看来我有必要让你服气一下哪。”未等蜂须贺理解他的言下之意,长曾祢已蹲下身来,他拨过蜂须贺的脑袋,伸舌轻舔了一下他耳后的皮肤,然后贴着他的耳廓低语道,“让我看看你的身体是不是也和嘴一样犟。”

  终于意识到长曾祢想做什么的蜂须贺瞪大了眼,这种奇耻大辱般的感觉让他整张脸涨得通红。可他还来不及开口反抗,舌头已被长曾祢的捆住。

  不,不对——不是——这个家伙——

  

  “喂,那边的,在做什么?”

  身后忽然传来喊声,长曾祢松开蜂须贺的口舌转过头来。

  趁着头部得以解脱的当儿,蜂须贺费劲地抬了抬眼皮。虽然看不清来人的脸,但隔着长曾祢的肩头看过去,他瞥到了那件熟悉的羽织。

  “哈哈哈哈,看看这是谁?我找了你这么久,今天终于见到本尊了——近藤局长的爱刀君。”认出来人的身份后,原本还揽着蜂须贺的“长曾祢”甩开了手。他兴致盎然地站起身,以半玩味半挑衅的表情看向眼前的长曾祢。

  读不懂“长曾祢”脸上的表情,长曾祢的视线转向一旁,看到倒在一边的蜂须贺时,他忍不住吃了一惊。长曾祢转向“长曾祢”,皱起眉质问道:“是你伤了蜂须贺?”

  见长曾祢没有正面回应自己,“长曾祢”面露不满:“你在意的只是这件事吗?”他复又蹲下身拽过蜂须贺的头发,“正巧,我刚准备替你教育一下这位满口‘赝品’的大少爷哪。既然本尊来了,不如……一起来品尝一下战利品的滋味?”

  听到“长曾祢”的话,蜂须贺皱起了脸,愤怒和恶心激得他浑身颤抖起来,狠狠地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休想”。“长曾祢”却是不为所动:“我可不是在征求少爷您的意见。”说着,他朝长曾祢努了努嘴,作出一个邀请的姿势。

  蜂须贺顺着“长曾祢”的手看向长曾祢,对方此刻的脸上面无表情。这样的长曾祢,蜂须贺也是第一次看到,他无法辨别长曾祢此时到底在想什么。

  “喂喂,该不会还要犹豫吧?这位少爷想必平日里没少用‘赝品’诋毁你吧,明明是叱咤风云的宝刀,却要看这自诩真品之人的脸色,你难道真咽得下这口气?来吧,你一定也想——”

  “住口!”没等“长曾祢”把话说完,长曾祢已黑着脸拔出了刀,“你可以挖苦或者嘲笑我,不过你若再羞辱蜂须贺的话,我可不会客气。”

  “哦?”像是被长曾祢的反应逗乐,“长曾祢”一脸难以置信似的大笑起来,“不听完别人讲话就抽刀,你们俩还真像。不过真想不到,原来你还挺尊重他啊?那算了,今天就由我来吃独食了。”

  “我说话你听不懂吗——”眼看“长曾祢”再一次凑近蜂须贺,长曾祢举起了手里的刀。

  只是没等这一击落下,“长曾祢”也立刻架起刀横在了他面前。

  “长曾祢”冷冷地看向长曾祢,脸色很是阴戾:“我很讨厌别人打扰啊。刚才已经问过你了,现在反悔的话我可不买账了。”

  “废话少说,放开我弟弟。”长曾祢抡刀砍向“长曾祢”,刀势里已没有留情。

  谁是你弟弟……

  喉间的痛感还没消去,蜂须贺张了张嘴,只得在心里狠狠反驳道。虽然不愿承认,但他知道长曾祢的刀法强于自己,战胜“长曾祢”应是没有悬念——然而,长曾祢砍向“长曾祢”的这一击却似乎并没占上风。

  “真让我失望,原来你也如此执著于‘虎彻’之名吗?”迎面接下长曾祢的一刀,“长曾祢”沉着脸扔开了刀鞘,冲长曾祢直直地举起了刀,“我的主人到死仰慕着近藤勇,这才铸就了我。借着‘近藤爱刀’之名和那人对此的执念,竟让我得到了这具付丧神之身,但是从那天起,我便等这一天很久很久了——今天就让我见识一下本尊的能耐吧!”

  话音甫落,“长曾祢”就端刀向长曾祢逼来,毫不留情地直刺他的面门。长曾祢横刀接住“长曾祢”的刀,两刀相抵之间又迸出点点火星。

  “你的杀心很重嘛,看来是真的很在意那位大少爷啊。”“长曾祢”将长曾祢向后一推,抬手就连劈下去。尽管“长曾祢”攻势凌厉,长曾祢的刀风也毫不退让,以退为进的刀法招招透着狠。但和长曾祢的刀法相比,“长曾祢”的行动毫无规律可言,每一次攻击都是野蛮中夹杂着粗暴,一切全凭直觉。而这样胡来的攻势竟能让他一招不落地接下长曾祢的攻击,“长曾祢”的敏锐也令长曾祢心里一惊。

  “你这家伙……倒是不赖嘛。”尽管对这个同自己样貌相仿的人并无好感,长曾祢还是由衷称赞了一句。而对于长曾祢的话,“长曾祢”显得格外亢奋。像是夸耀能力一般,他下刀的力度更重了几分:“能得到本尊的赞美真令我受宠若惊,但是——我的实力还不止这些!”他一边说着一边翻手将长曾祢向后推去,与此同时又飞快地抽刀以刀背向长曾祢腹部猛力一击。

  感受到“长曾祢”的杀意,长曾祢立马扭过刀作出守势,但令他所料未及的是,对方的力道远超他的想象。即便卯着劲挡下了这一刀,长曾祢还是被逼退了几米,腑脏更像是扭挤成一堆似的令他脚下趔趄了一步。

  眼看长曾祢露出狼狈之态,“长曾祢”脸上更显几分得意,但同时也增加了几分不屑:“了不起的本尊原来不过如此,可真让人心里不平衡。”他并没有停下攻势,继续挥刀向长曾祢连连砍来,“你也不过是别人家的赝品,世人凭什么对你如此抬举,却将我视为拿不上台面的笑话?”“长曾祢”气势汹汹,刀落如雨下、劈砍如雷击。面对如此攻势,长曾祢无暇化守为攻,他猛力一蹬向后退去,与“长曾祢”拉开了一段距离。

  对于长曾祢的动作,“长曾祢”不悦地啧了啧嘴:“真不敢相信,堂堂爱刀君居然只会逃避,看来你的原主人也不过是一介懦夫吧——”

  “吧”字话音未落,一阵冷风倏地擦过“长曾祢”的侧脸。如果不是他眼疾手快地侧了侧头,长曾祢的刀此时已穿他眉心而过。趁他闪避之际,长曾祢握着刀鞘追来,简单扛了“长曾祢”几下后便闪身到了刀落的地方。长曾祢重又拔起刀,转身直视“长曾祢”的脸上已是阴云密布。

  “长曾祢”用余光瞥了瞥自己被削去的一截头发,笑了起来:“这个眼神我喜欢,你终于打算动真格了吗?”说着又睃了一眼不远处的蜂须贺,“果然和大少爷比起来,还是主人的名声更重要吧。”

  “老实说,我从不在意真品或赝品之名。比起名分,恪守刀的本分才更重要。不过托你的福,我又理解了一件事——”长曾祢说着便向“长曾祢”冲去。“长曾祢”端刀迎上来,感到长曾祢这一击中多了几分怒意。“‘真假’之争之所以重要,并不是因为那‘名’,而是因为其‘实’。一个名号所背负的东西,不是区区冒牌货可以顶替的。”长曾祢一边说着,脑海里零星地浮现出蜂须贺敌视自己的种种。那些一度被他看作少爷脾气的言行,以往从未被长曾祢太当回事。直到现在看着“长曾祢”,他才意识到,自己对蜂须贺而言是怎样地狡猾。

  正如自己随近藤勇出生入死的记忆是独一无二的,蜂须贺从长曾祢兴里手上诞生、伴蜂须贺历代家主起伏的回忆也一样是不可替代的。“长曾祢”所言对自己而言已是不能被认可的侮辱,那么世俗曾对蜂须贺而有的质疑恐怕更是亵渎。

  长曾祢如此想着,眼角余光也随之瞟到了蜂须贺。隔着一段距离,他看不到蜂须贺此时的表情,也不知对方是否听到这边的对话。但一想到这个名义上的弟弟因自己而产生了多少困扰,长曾祢便觉得心头涌起一阵忿忿——即便只是为了这个,自己也决不会认同“长曾祢”。

  “长曾祢”并不知长曾祢此刻所想,但长曾祢的话同样激怒了他。看到长曾祢有一瞬分心于蜂须贺,“长曾祢”找准间隙将刀刺了过去:“占着‘近藤勇爱刀’之名的虎彻赝品竟然要和我谈‘名’与‘实’?我——尽管有着付丧神之‘实’,却从未拥有过与之相应的‘名’。明明是作为‘近藤爱刀’而诞生的我,虽然也一度被追捧,可一旦被认做冒牌货,在此却过得还不如流浪犬!”

  “长曾祢”的刀风变得愈发凌厉,前一瞬处于下风的长曾祢被进一步压制。像是要把怨恨一口气发泄似的,“长曾祢”对长曾祢的劈砍变得越来越快,而下刀的劲道却毫不减弱。听着白刃铿铿相接的声响,长曾祢心头涌起不详的预感。再不能扭转这个局势的话,自己恐怕真的会被“长曾祢”的利刃斩断。

  “你不是很喜欢‘回忆’吗?让我来告诉你,为了见到你,我也穿梭了无数个战场和荒原,像这里一般尸横遍野的地方我见得多了。然而没有任何人会为我的身份而雀跃,没有任何人曾因我的出身而接纳我,为了能够维持这具身体,我必须像今天这样从死尸身上索财——而我这一切的痛苦,都是因为你!”汇聚了所有愤恨的一击狠狠砸向长曾祢,尽管作足了防御的准备,他仍是被“长曾祢”振出好几米。没等长曾祢站稳,“长曾祢”便飞身将他踹倒在地。

  接连而来的暴击将长曾祢震得一阵头晕,不等他从地上爬起,“长曾祢”已整个人压了上来:“你现在的样子实在太难看了,这样也敢自称近藤勇的爱刀吗?”说着又举刀向长曾祢的头部砍来。知道“长曾祢”这一刀意在置自己于死地,长曾祢也是狠拼一口气大喊着举刀抵住了“长曾祢”的刀。

  然而碎刀或许只是时间的问题——“长曾祢”的刀刃离自己的鼻尖只差几寸,而这距离正几分几分地缩短。

  “‘近藤勇的爱刀’只要有一把就够了。你,就带着这痛苦的表情消散吧——!”“长曾祢”的表情狰狞起来,狂笑着在手上进一步施力,“你不是很渴望鲜血吗,今天就痛饮着自己的血下地狱吧!”

  消失吧——消失吧——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

  “噗————”

  

  长曾祢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的世界仿佛完全被染红。

  “长曾祢”的身子从腰部断开,血溅了长曾祢一脸。

  狞笑僵硬在“长曾祢”的脸上,两截身子向长曾祢两侧倒去。

  长曾祢仰起头,看到在“长曾祢”身后大口喘着气的蜂须贺。

  他上半身的甲胄已因真剑爆发而脱落,原本服帖的紫藤色长发甚至有些凌乱地黏在脸上。蜂须贺维持着双手握刀的姿势,吊起眼俯视着“长曾祢”的身体道:“你这样的家伙……连赝品都不配,不过是个废品罢了。”

  长曾祢听出他嗓音的沙哑,不由皱起了眉头。倒在地上的“长曾祢”朝蜂须贺动了动眼珠,最后表情僵在难以置信的脸上。当付丧神的肉身停止生命活动,他便化回了原本的刀身。碎裂的两段刀躺在长曾祢两侧,安静得仿佛不曾出现过。

  看到“长曾祢”彻底消失,蜂须贺终于松了口气,整个人卸下防备,扶着刀跪了下来。

  长曾祢看到蜂须贺摇晃着倒下,忙坐起身想扶住他。但未等他的手碰到蜂须贺,对面的拳头已笔直地将他的左脸打向右边。

  “都是……因为你。”

  蜂须贺的嗓音依旧低哑,声音里甚至有一丝颤抖。长曾祢不禁苦笑了一下,没有回过头:“啊,都是我的错。”

  “既然背负了我父亲的名字,就别想给他脸上抹黑。如果……我绝对不饶你。”

  “…………哎?”一时理解不了蜂须贺言下之意,长曾祢瞪大眼转回头,然而蜂须贺已经先他一步侧过脸去。

  “还有,我不是你弟弟……”

  “……”看着蜂须贺坚持不扭过头,耳廓却一点点染红,长曾祢不由感到心头一动,仿佛有什么地方正在融化。他脱下自己身上的羽织,披上蜂须贺的肩膀,然后一把拉过蜂须贺的头将自己的脸埋向他的颈窝。

  感受着蜂须贺清晰的心跳声,长曾祢按住了他想要挣扎的手。

  “这一次,就不要推开我了吧。”

-想起来漏了点什么横竖补不好就先当个后记吧- 

  “所以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因为主上想起来这个任务等级要八十,而你刚好还差一点。(笑)” 

  “哼……” 

- EN了个D -

  虽然还有很多想说的,不过想了半天觉得还是算了,实在敲不动了(踹)。最想说的是,为了最后几行,前面的几大段废话也是拼死憋了好几天,辛苦从头看到尾的朋友(土下座)…………也不知道我想说的是否有传达给看到此文的朋友,如果能留言告诉我就再好不过了w

  感谢阅读至此,希望我也能早日迎回大虎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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