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同之前的习惯，以主要出场人物贴了标签，占TAG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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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比拉系统时间：2110年1月16日 13:00 ◎
看着电梯显示屏上的数字逐次往上跃，狡啮感觉自己的心情也一点点沉重起来。自己要去的毕竟是被称为公安局圣域的局长办公室，说一点不紧张也是假的，何况在他隐瞒了某些信息的情况下，狡啮并不想这么快就和局长正面接触。
虽然还维持着冷静来猜测局长召唤自己的目的，但有那么几个时刻，他也想过逃避这些问题——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或许忽然理解了学生时代自己那些同学迎接考试时的心情。
电梯在最顶层停住。狡啮暗暗深呼吸了一下，迈步走向局长办公室。不出他意料的是，霜村监视官也正站在局长办公桌前。霜村见到狡啮后一如既往地面色不善，但这次他什么也没说。
“狡啮君，我和霜村君正说到此次事件。”办公桌后的禾生壤宗看向狡啮，“这桩案子能圆满解决也多亏你们，辛苦了。”
狡啮没有答话，霜村则微笑着摆了摆手：“为国家效力是份内之事，局长不必言重。”
禾生满意地朝霜村点了下头：“霜村君作为搜查本部长的确劳苦功高，你没有辜负我的期待。”
“哪里。”霜村略微颔首，脸上的表情却十分得意。
“不过我也听说了狡啮君的出色表现，”禾生再次转向狡啮，目光有些锐利地盯住了他的眼睛，“狡啮君似乎对案情的解决起了很好的推动作用，这一点难能可贵啊。”
“……局长过奖了。”狡啮微微低下头道。
“因此我以公安局局长的名义向厚生省推荐了你们二位，应该很快就会有升迁通知过来。”禾生撑起下巴，微笑地看着霜村和狡啮，目光却依旧锐利甚至严厉。
对于辛苦工作只为这一刻的霜村而言，这是天大的喜讯，他甚至有些抑制不住喜悦就露出了激动的神情。狡啮却愣了一下，有些难以置信地拧起了眉毛。
“狡啮君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禾生敏锐地觉察到了狡啮的反应，“虽说这刚到你任期的第五年，现在提拔你似乎为时过早。但狡啮君的表现我一直看在眼里，我相信你完全符合我的期待。”
“不，我只是觉得，这次的案件并没有结束。”狡啮抬起头，看着禾生说道，“嫌疑人藤间幸三郎还没有认罪，而我们也……没办法制裁他。”
“狡啮监视官。”禾生放下了手。
“是。”
“你们刑事科这次的任务是什么？”
“调查‘102号广域重要指定事件’，抓捕真凶。”
“那么你们抓到凶手了吗？”
“是，但是……”
“既然如此，那么本次的案件就告一段落了。”禾生再次微笑道。
“可是……”
“关于藤间幸三郎的处置，上面会有相应的决断，这些就不再是你们管辖的范畴。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写好这次事件的报告书。藤间幸三郎，只要移交厚生省，西比拉系统会对此作出公正的判决。”
狡啮情不自禁地向前倾了倾身子，脸上的表情不免有些激动：“这桩案子里还有很多疑点没有解开，藤间幸三郎的口供将会是非常重要的线索，而且……”
禾生没有正面应答，她转向霜村：“霜村监视官，你的看法呢？”
“我对上层的决定没有任何异议。”霜村站直身子回答道，顺便看了眼身旁的狡啮，“狡啮君，服从命令并作出明智的选择也是一名监视官的基本义务。”
狡啮没有理会霜村的提点，依旧皱紧了眉头看向禾生：“局长……！”
“狡啮君对这桩案子如此恋恋不舍，是因为一系‘走丢’了一名执行官吗？”禾生敛起了笑容，再次紧盯着狡啮道。
被禾生这样单刀直入地问起，狡啮也无法回避：“佐佐山执行官的事情也是一部分。而且……”他顿了顿，又下定决心一般地说道：“在此之前我并没有怀疑过自己的判断和大家的努力，但既然支配者的判断代表着西比拉系统的意志，那么我想，我们完全有理由怀疑，藤间是否确实是此次事件的始作俑者。”
禾生蹙了蹙眉，示意他说下去。
“影响此次事件的药水到底是如何入手的？日后真的不会再有新的案件发生吗？且不说西比拉的判断，光是客观上我们也缺乏决定性的证据来证明藤间与本案的联系。加上要为佐佐山的失踪负起责任，我想斗胆申请将此案转交一系负责，至少我们还有必要再审讯或观察一段时间，藤间很可能……是钓大鱼的饵。”狡啮斟酌了一下措辞，带着些许夸大的意味说道。
禾生没有作答，似乎沉思了片刻。尔后她反问道：“狡啮君还想要多少时间？”
意识到有商榷的余地，狡啮的眼神一亮：“请至少再给我们一周，之后……”
“三天。不能再多了。”禾生强硬地打断了狡啮的话，直截了当地作了最后的决定，“狡啮君应该很清楚，这已经是我的让步了。”说罢，她挥了挥手，示意此事不再有商量余地。
“如果三天后不能对此画一个圆满的句号，我希望狡啮君也能对自己将承担的责任有个心理准备。”
退出局长办公室，狡啮忍不住深深叹了一口气。虽然争取到了继续调查的机会，但这一条件苛刻得几乎没有退路。
更令狡啮有些在意的是局长反常的态度，她这么急切的反应更像是在欲盖弥彰。尽管谁也没有提出疑问，支配者失灵的事还一直压在刑事科成员的心头，而局长似乎打定了对此避而不谈的主意。这里面似乎有什么不可为人所知的秘密——
“狡啮监视官，年轻人好奇心旺盛是好事。不过有些事情，还是奉劝你不要想得太多。适可而止也是当今的一种品德。”
霜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狡啮转过头，看见他正一脸不屑地向自己走来。
“当然，这仅仅是过来人的经验罢了。”霜村越过狡啮，在擦肩时带着些看好戏般的语气道，“希望佐佐山还没有跑得太远。”
可恶。狡啮攥紧了拳头在心里骂道，面上却只能看着霜村耀武扬威地走远。他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通讯器，又松开了拳头。
所有人——包括宜野座——都不知道，前一天晚上狡啮收到了来自佐佐山的私人通信。
尽管音质相当差，狡啮甚至听不清佐佐山在说什么，他还是能根据这段通信追踪到佐佐山所在的具体方位——青柳他们也是在收到狡啮私下给的这份指示才找到了藤间那里。
说不清楚出于什么心态，狡啮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一旦让他人了解此事，他就必然要公开那段音频。而佐佐山在其中提到的那句“我啊，觉得你们都烂透了啊。”恐怕会成为他叛逃的铁证。
狡啮承认，自己是抱了私心的。对于监视官而言，这样的作为无疑有悖原则。但经过那一次和佐佐山进行的谈心后，他打心底里不能相信佐佐山会背叛这份工作，更不相信他会背叛自己。
无论如何，一定要把那混蛋带回来亲手揍一顿。
狡啮甩了甩头，决定不去管那些自己无权干涉的问题。或许霜村说的对，有些事情他没必要想得太多。
现在的关键是——藤间。
狡啮重新推开审讯室的门，宜野座正和藤间小眼瞪大眼。很显然，这番审讯并没有任何进展。
狡啮在宜野座身边坐下，再一次对藤间开门见山地问道：“你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非要说的话……”藤间露出有些为难的表情，“我是想喝点水呢。”
“你……！”狡啮腾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瞪着藤间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再问一遍，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难道不该是我的问题吗？”藤间抬起眼，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感情波动。
狡啮终于被他这种态度惹恼了，他顾不及宜野座的劝阻，一把扯住藤间的衣领将他从椅子上拽起：“你要知道现在公安局监视官的权限很大，想逼供也不过一句话的事。我们的手段多得很，老师你不想尝这种滋味吧？”
藤间笑了：“你这么一说我的确害怕了。不如我们玩个游戏，你猜猜看我在想什么，猜对了，我就告诉你。如何，警察先生？”
“混蛋。”狡啮将藤间推回座椅，感到在像佐佐山那样暴走前必须冷静一下。他瞪了藤间一眼，再次向门外走去。
看宜野座跟着自己走出审讯室，狡啮顺便向他简单转达了局长的话。不出意外，他这个正经认真的同学兼同事马上有些紧张地扶了扶眼镜，满脸写满“没问题吧”的疑问。见宜野座这么严肃紧张，狡啮反而感到轻松了一些。
“宜野，我忽然想起一个人。”狡啮透过单向玻璃看向审讯室里的藤间，对方正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那个人，说不定能告诉我藤间在想什么。”
听他这么说，宜野座的脸上忽然浮现惊讶的神色：“你说的该不会是……杂贺让二？”
看狡啮点头，宜野座皱起了眉头：“这件事很危险。你知道曾经有很多人在与杂贺交流后犯罪系数上升了，你……”
“放心吧，宜野。”狡啮露出志在必得的表情看着宜野座，“我有这个觉悟和信心。”
面对这样的狡啮，宜野座感到再多的劝说都是徒劳。眼前的这个人优秀得令人烦躁，自己的担忧对他而言恐怕只是多余。他不再说什么，最终选择尊重狡啮的意愿。
然而看着狡啮离开的背影，宜野座不禁感到：他似乎正跑向一条新的道路。
【 To Be Continue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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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上一段的更新时间，不由感慨今天更新的这段其实在我电脑里也躺了大半年，从PP二期播出前开始补脑洞，结果连剧场版都结束了我还在原地踏步（忏悔脸）。
最近有很重要的几件事情需要攒RP，纠结之余决定来填这个坑。虽然不知道自己猴年马月才能把大纲上的条目全部写完，但我对这个脑洞还是很认真的，会努力写到终章和番外完结。
就像在第一章开篇前所说，我只是想改变一个条件——即狡啮如果在深入扇岛找佐佐山的那天就已经“遇到”了槙岛——来看看这些人的命运是否会有所改变。
但由于这一切均是“如果”，很多时候为了我个人的私心恐怕会有明显OOC的部分。我会尽力让这一切都合（乎PP世界各人的）理，希望最后的那个答案不会令自己和阅读至此的你失望。
